五月二日 居然掛了彩

By SYZ站長 | 2014/05/30 |

沒問題吧？

小腿還算結實，可以站穩。

哇！美食在肚皮上，豈能錯過？

別怪我得寸進尺，上了身！

 

劉墉

昨天意猶未盡，我今天又帶照相機出去了。這是上次那架落水之後，太太新買的相機。小而扁，非常適合揣在口袋裡。
猶太人踰越節的麵包用完了，我去廚房翻櫃子找出幾包女兒藏的小點心。她經常把甜食藏起來，連吃冰淇淋都躲著我，不是捨不得給我吃，是怕我血糖高又嘴饞。豈知我早看見她藏的地方，兩三下就把點心掏了出來。
啊啊已經好一陣子沒吃這種點心了，但牠顯然記得，一方面因為牠特別愛吃，一方面因為這種點心的包裝紙會咔啦咔啦響，我猜牠只要聽到那聲音就流口水。
我故意把點心舉在空中搖了搖，接著放回口袋。果然牠快步跑上露台。我故意不理牠，逕自坐在露台邊緣的矮牆上，兩腳懸空對著後院的草地，裝作欣賞湖景的樣子。啊啊先站在我背後，不斷啄我衣服，又轉到右邊伸嘴到我的褲子口袋，可是我坐著，口袋很深又繃得很緊，看牠實在沒辦法了，我掏出一包，咔啦咔啦地撕開玻璃紙，故意掰一塊放進嘴裡。牠急了！發出「啊嗚！啊嗚！」狗似的叫聲，啪啪兩下，跳上我右邊的露台矮牆，而且伸嘴就搶，差點咬到我鼻子。
好戲果然上演了！我從左邊口袋掏出照相機，把手伸得遠遠地，拍了兩張我與啊啊的合照。但是因為後面白色的屋子太亮，沒開鎂光燈，臉很黑，這時候啊啊又伸頭過來亂啄一通，害我差點把相機掉在地上。
「你已經害我丟掉一台了，還搗蛋？」我罵牠一句，從露台的矮牆往前跳，沒想到下面的草地是斜坡，又下過雨，有點滑，我居然碰一聲滑坐在草地上，接著感覺一陣大風，原來啊啊從我頭頂飛過，再緊急煞車，正好落在我的腳前，接著轉身朝我走來。
不久前呀呀「上我身」的時候，還顯示牠們怕我的鞋底，這次啊啊卻毫不猶豫，一腳就踩上我的雙腿，接著大步走上我的膝蓋，我把雙腿很快地往外張開，嘩！這胖大鵝正好陷入我的雙膝和雙腿之間。咔嚓！咔嚓！咔嚓！我連著自拍了三張。突然覺得不對勁，這小子大概太急又太興奮，猛搖尾巴，左右左右左右，我知道牠八成要拉屎，趕快坐直。不知是不是被我的大動作嚇到了，劈里啪啦！牠猛拍翅膀，居然一下子站上了我的左肩。又因為沒站穩，兩隻腳東踩西踩，還有一隻伸進了我的脖子，天哪！又濕又涼，好像冰箱拿出來的。「你客氣一點好不好？」我罵牠一聲，大概把牠嚇到了，雙腳用力一蹬，又是一陣劈里啪啦，已經朝湖上飛去。
我回屋秀新拍的照片給太太看，又請太太翻開我的衣領檢查。
「有兩道紅紅的。」太太說：「居然會被啊啊抓傷，還抓到脖子後面。」
「可不是嗎？」我說：「大概把啊啊寵得不像話，爬到我頭上來了。我也真夠遜的，居然會被鳥欺負。」
說歸說，其實我暗自得意，因為勞倫茲也不過讓雁鵝站在胳臂上，我卻不但讓啊啊上了身，還上了肩。
想起《小飛俠》裡的「虎克船長」，只是我肩上站的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