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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訊息(2011年9月)

By syzstudio | 2011/09/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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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殺了再說”  (人生百忌──忌成事而說之四)

劉墉

二○一一年五月二號,美國的隱型直升機載著反恐部隊,飛到距離巴基斯坦首都不遠的一戶民宅,砰砰砰砰砰,打死了頭號國際通緝犯賓拉登和另外兩男一女。等到巴基斯坦軍方發現,美國人早載著賓拉登的屍體和大批資料飛不見了。而當全世界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連賓拉登的屍體都被扔進大海了。
天哪!全程居然是由美國總統帶頭遙控指揮的,而巴基斯坦政府竟完全不知道。
怪不得巴國官方第二天就發表聲明,對美國抗議。只是他們在抗議文稿裡加了幾句,表示他們過去一直與美國合作反恐,交換有關賓拉登的情報。只差沒講「打得好極了!可惜沒事先通知我們,否則我們也會參加!」
美國這種作法是什麼?
是「先斬後奏!」
美國人不是說得很明白嗎?他們怕先走漏風聲,巴基斯坦的人會早早通知賓拉登逃跑。
可不是嗎?
賓拉登就住在離首都一百公里的城市,而且距離巴基斯坦軍事學校不過八百公尺,他一住多少年,巴基斯坦官方能不清楚?如果先知道了突襲行動,能不通知賓拉登溜之大吉。
但是美國「先斬後奏」,巴基斯坦能怎麼說?只好順水推舟了!
當人頭落地的時候
如果你是有兩個兒子的父母,大兒子不學好,你們討厭死他了,幸虧二兒子上進,使你們得到些安慰。
這一天大兒子跟二兒子衝突,一刀把二兒子捅死了。
你們看到整個行兇的過程,明明是大兒子不對,但你們會對警方說實話嗎?
你們會哭著、喊著,要警方把大兒子抓走,送交法辦,速審速判,快點槍斃嗎?
抑或,你們會撒謊,說二兒子先動手,大兒子只是為了自衛,失手殺了弟弟?
如果兩個兒子正在爭執,你們絕對向著二兒子,甚至如果二人打架,你們也會幫二兒子。
但是現在,二兒子死了!
為了還能保有一個兒子,你們不得不改變立場。
包公鍘陳世美
先斬後奏!最有名的包公鍘陳世美也一樣。
陳世美為了作駙馬爺,騙皇上他未婚。太太帶著兩個孩子來找他,他裝作不認識,還偷偷派人去殺妻子。
事情剛剛鬧到包公那兒,皇姑和國太就跑來求情,說如果你處罰陳世美,就跟你包拯沒完沒了,甚至連命都要賭上。
這時候包公能怎麼辦?
他能慢慢辦嗎?只怕多猶豫一下,消息就要傳到皇帝那兒,到時候皇上出面阻止,包公不能不從。
所以,他當機立斷,乾脆一刀鍘了陳世美。
人頭落地了。
皇帝能怎麼說?
他再不高興,恐怕也得說陳世美罪有應得吧!他能處罰包公,留個千古罵名嗎?結果,反而給包公留下了千古美名。
當反對派失敗的時候
前面舉了三個例子,說的是更深一層的「成事不說」。
巴基斯坦政府、那對兄弟的雙親和陳世美的岳父母,事先知道都會反對,但是當人死了,就全變了。
同樣的道理,如果今天你們公司有個計畫,開會討論的時候,你極力反對。你有一百個道理,甚至應該說你是專家,其他人全是外行。但任你說破了嘴,長官們還是不聽,硬是要做。
你怎麼辦?
你雙手一攤,說你盡力了!不管了?
抑或,你了解前面我說的道理,知道事情已經不可挽回,好比已經人頭落地,你能走的只有一條路:
聽上面的,高呼萬歲!主子英明!過去怪你自己看事不清,然後,你跑在第一線,比誰都賣命。
擇善可以固執
如果你是年輕的社會菜鳥,八成會雙手一攤,說你盡力了。
你這麼做,我佩服你!
但是你要想想,在團隊當中,你能不服從長官的決定嗎?在民主制度下,少數能不服從多數嗎?如果今天你在軍中,長官做的決定有錯,你設法勸阻,他還是堅持,你能消極抵抗,等著看好戲嗎?
只怕還沒上戰場,你先躺下了。那是軍法,你抗命,再對也是錯!
小心其中有詐
同樣的道理。
如果你反對得有一百個道理,再糊塗的長官也該聽得懂,他卻還是堅持原先的看法,甚至「他們」都好像傻到姥姥家,堅持要做。
你得知道,他們可能是存心要輸、存心要錯、存心要賠錢、存心要上當,或者:存心要圖利他人,間接地圖利自己。所以你說的對,也成為錯。更可怕的是:你是「芳蘭當戶,不得不鋤」。
這時候,為了避免淌這渾水,成為共犯,你最好自己求去。
忌作芳蘭當戶
否則,你就得改變立場,比誰都拼命,跑在最前面,吃子彈。
因為當你原先堅決反對,事情還是非做不可的時候,你自然成為了反對派。就算你照樣做事,「那些人」還是會覺得你可能扯後腿。最起碼,他們猜你有「等著看笑話」的想法。
事情果然敗了,他們一邊生氣、一邊偷偷後悔沒早聽你的,也會一邊暗暗忌你、恨你,搞不好猜測因為你不配合,才會輸。
事情如果成功了,你也沒好處,因為證明了你當初反對錯了。如果大家聽了你,就不可能有後來的成功。你也成為勝利中的失敗者。
所以當他們決定了,愈不合你當初的意思,你愈得跑在前面效力。
那麼,當事情敗了,你也送了半條命,他們會向你道歉。
事情成了,他們則會讚賞你:從善如流、改過向上、戴罪立功。
現在你懂了吧!為什麼爭取提名的時候,可以把對手罵得一文不值。對手「出線」之後,又要搶著當他的競選團隊總幹事。
這就是「政客」或「政治家」的處事的智慧!
(2011年9月29日發表)

〈人生要設防(人生百忌──出門有忌之三)〉(2011年9月22日發表)

〈你有沒有簽過投名狀(人生百忌──忌成事而說之三)〉(2011年9月14日發表)

〈當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人生百忌──忌成事而說之二)〉(2011年8月25日發表)

〈只怪男生舉不高(人生百忌──忌成事而說)〉(2011年8月18日發表)

〈缺席是失敗的開始(人生百忌──忌不在場)〉(2011年8月12日發表)

〈把神叫醒之後再祈禱(人生百忌──開口有忌之二)〉(2011年8月3日發表)

〈見人少說鬼話(人生百忌──開口有忌)〉(2011年7月27日發表)

〈有關係就沒關係?(忌亂用關係)〉(2011年7月20日發表)

〈時機不同大不同(用時有忌)〉(2011年7月13日發表)

〈小心頭家的母老虎(忌喧賓奪主)〉(2011年7月6日發表)

〈出門有忌 (之四)〉(2011年6月29日發表)

〈出門有忌 (之二)〉(2011年6月22日發表)

〈出門有忌〉(2011年6月16日發表)

〈別選錯了邊〉(2011年6月9日發表)

〈別把脖子伸過去〉(2011年6月1日發表)

劉墉、劉軒父子一同接受鳳凰衛視的《魯豫有約》專訪,我們在此提供節目視頻,與大家分享精彩內容。

上集:http://www.tudou.com/playlist/p/a67397i99770763.html

下集:http://www.tudou.com/playlist/p/a67397i99907172.html

劉墉先生最近接受了許多台灣媒體的專訪,各節目播出時間如下:(持續更新中)

東森電視台《1001個故事》(Ch51)
9/3 周六下午 21:00~22:00

中天綜合台《沈春華Live Show》(Ch36)
9/11 週日下午 21:00~22:00

年代新聞台《藝饗年代》(Ch50)
9/18 週日下午 16:00~16:30

“劉墉的藝術世界”九月一號到十一號在台北的孫逸仙博物館的逸仙藝廊展出,劉墉在中時人間副刊發表了這篇散文和畫作。

〈小小又大大的一條河〉

劉墉

在我童年的記憶裡,總流著一條河,那河很小,窄到跳遠選手能一躍而過,但在我的記憶裡它很大、很幽,而且源遠流長。
它確實來自很遠的山區。小時候舅舅在碧潭邊上開了一家租車行,我常跟他去,每次夜間歸來,才離碧潭不遠,就能看見路邊一條水渠,水很清很疾,好多婦人蹲在渠邊洗衣。夜裡的渠水特別明艷,燈火一閃一閃地跳動,有一種迷離虛幻的感覺。幾十年來,這畫面常在夢中出現,我想大概因為當時總想下車,看看那水渠真正的樣子,卻始終不敢說,所以後來「常入夢」。
所幸那水渠很長,由碧潭一路流,流過公館、台大、醉月湖、辛亥路,進入我童年的世界。當時台大附近的渠上有個水閘,因為把水攔起來,所以閘門上下呈現很大的落差。我跟父親散步時,常見好多小女孩蹲在水邊,不是洗衣,而是洗電燈泡。父親每次看到都會嘆氣,說多可憐哪!她們用硫酸洗電燈泡的銅燈頭,好拿去賣。瞧瞧!她們的手,一塊白一塊白,都被強酸傷成什麼樣子了。父親還罵電燈泡的工廠,專生產「搖頭嘆氣」的爛東西。全新的燈泡,扭上去沒多久,就「嘶一聲」嘆氣,滅了!原來因為燈泡搖頭脫落、漏了氣!
那時我每天都要繞路過橋,去對岸的龍安國小上學。母親常叮囑我,千萬別靠著渠邊走,掉下去不淹死也得摔死。但我還是愛往渠邊去,撥開路邊的野草,伸長脖子看下方十幾呎的渠道。
大概因為濕氣重,水渠兩邊的石牆上,總是布滿綠綠的青苔。與和平東路交會的橋邊,有個木搭的茶棚,店面比路低,恰好架在水渠正上方。父親帶我進去過一次,臨窗而坐,清風徐來,看下面潺潺流水,左右兩排楊柳,沿著新生南路往信義、仁愛路而去,美極了!
只是這美,沒幾年,新生南路拓寬,水渠加蓋,轉入地下。直到那時候,我才知道這水渠名叫「瑠公圳」。
據說「瑠公圳」是為了灌溉台北盆地的農田,早在一七四○年,由漳州移民郭錫瑠(1705─1765)集資興建的。因為新店溪基隆河和淡水河,水面都比陸面低很多,除非用水車,不容易把水汲上岸。郭錫瑠不得不從新店溪上游的山區引水,甚至為了落差,造一條水橋,把水引到景美溪的對岸。可惜民眾圖方便,把水橋當成便橋行走,沒多久水橋就垮了。瑠公沒死心,又賣盡家產,打算挖一條水道,從新店溪河床下面把水引到對岸。可惜一七六五年一場山洪,又把水道沖壞,同年,瑠公就死了。後人繼續把水渠完成,為了紀念瑠公,所以取名「瑠公圳」。
瑠公圳真是偉大的工程,它把水引到台北盆地之後,分為許多水渠支流,灌溉了幾千甲的土地,使台北一下子變得富裕繁榮。
我童年的那條小河就是瑠公圳的支流之一,由今天辛亥路一帶斜斜地穿過台灣大學和早年的「兵工學校」、流過軍眷區,進入文教區,再由師範大學旁邊往北,流入劍潭。
脫離瑠公圳主流的小圳,雖然水小了、流得慢了,但是開始執行灌溉的任務,兩邊渠道由石砌變成泥土地,長滿野草閒花,變成一條溫柔的小河。
當時我家住在公教區與軍眷區交界的雲和街,我常穿過河邊一戶人家的院子,進入後面的眷區。那戶人家姓楊,房子是利用河邊地蓋的違建,圍牆非磚造,而是竹籬笆,上面爬滿牽牛藤蔓,一年四季開著紫色的小花。他家的男孩也是我的好玩伴,我們常扒著臨河的竹籬看水,那裡沒人干擾,又有好多柳樹,樹上站著翠綠的「魚狗」,會像箭似地射入水中,再啣著魚飛走。
我那楊姓的朋友也愛射箭,有一回他用自己做的「土弓」,居然射中一條黃色的水蛇。箭杆穿蛇頭而過,他沒下去拔箭,卻守在水邊半天,神氣地指給每個經過的人看。
我也常跟他到小河裡用畚箕撈魚,一人拉著薑花,斜著身子,把畚箕伸進水裡,另一人在岸上把風,看到有水蛇游來就大叫。我至今不知水蛇有沒有毒,只記得牠們長得五色斑瓓,成排地齊頭前進,長長的身子與水紋結合。水快,牠們更快,瞬息掩至,又倏地消失。
小河上有個木橋,我常站在橋上撲打紅蜻蜓,那些蜻蜓大概自認為飛行功力超棒,會算著人的高度,帶點挑釁地賣弄。我則用個方法,先蹲著,等牠們飛過時再突然躍起,狠狠地拍,居然常常得手。
我也在河邊用鞋子打到過一隻蝙蝠,牠斜斜地落到對岸的草叢,我冒險涉水把牠抓回家,先將蝙蝠長長的翅膀摺好,再塞進瓶子,得意地秀給母親看,把她嚇得尖叫。只是第二天瓶蓋沒動,蝙蝠卻不見了,從那以後好多年,我都認為蝙蝠懂得奇門遁甲。
眷區的大院是滿載我美好回憶的地方,古榕樹下總見老兵們擺龍門,說當年勇,最記得有個人笑說他跟日本鬼子肉搏,一刺刀捅進鬼子胸口,鬼子臨死居然對他一笑。老兵邊說邊搔頭:「不知是不是以前認識?」
眷區中間有一口水井,是用水泵的那種。我最喜歡抓著長長的槓桿打水,用力連壓很多次,看那沁涼的井水,從前面的水口噴出。也愛看混幫派的小太保,秀白亮亮的武士刀。還在眷區邊上的小店買過一包「新樂園」香菸,躲在角落裡點著用力吸,嗆得眼淚直流。
我家對面是公教區,住的不是台大教授就是軍中高官。左邊巷口為國防部長俞大維的官邸,開黑頭車的司機常跟附近的三輪車伕敞著嗓子聊天。
最記得那些拉三輪車的退伍老兵,身上一塊又一塊的刺青和傷疤,每個都說得出一段讓毛頭小鬼瞪大眼睛的故事。有一天他們運來好多竹子,在河邊搭了間吊腳屋,我曾受邀進去參觀,上上下下全是是綠色的竹竿,濃濃的竹香,至今難忘。
但不知怎麼回事,竹屋建成才幾天就一夕間消失,地上沒留半片竹屑,連他們和他們的三輪車都不見了。有人說是因為前面某將軍說了話,對於這事,我小小的心靈很不解,也很不平。想想竹屋確實遮住了將軍臨河的風景,但他們是將軍從大陸帶來的子弟兵啊!
小河往北,經過一個早年日本學校的大院,再一彎,就由住宅區進入田野。我常在田埂上奔跑,怕弄得一腳泥,回家捱罵,後來乾脆把鞋子脫掉。只是有一次跑回來,球鞋不見了!大概因此,直到今天,我常夢到鞋子被偷。
也記得小河在流進師範大學之前,進入一個集水的池塘。有人造了輛水上三輪車攬客,父親病逝前一年,帶我坐過一次。車後螺旋槳啪啦啪啦打水的聲音,和池邊老樹間映過來的紅紅夕陽,常浮過我的腦海。
去年冬天回台,一位還住在附近的小學同窗,帶我去「殷海光故居」參觀,指著園中一個水泥砌的乾池子說:「瞧!這是殷海光為他小孩玩水親手挖的。」我問:「水呢?」
「水沒了!因為瑠公圳沒了,以前的小河早不見了。」老同學笑道:「其實還有。」接著帶我走到院子後面,指著一片雜草說:「你看!那後面還有一點水,只一點點!製造蚊子的地方。」
可不是嗎?就在殷海光院子和後面人家的圍牆間,我看到一條不過三呎的水溝,有些水紋,應該還是活水;也有些臭味,大概因為旁邊的淤泥。
「真好!」我說:「我以為瑠公圳早沒了,支流也都被四周新建的房子掩埋,沒想到還偷偷在這兒流著,讓我看到童年的那條河,那條在我記憶深處,小小又大大的一條河……」

〈童年的早晨〉

(劉墉畫展 / 九月一日至十一日上午九時至下午五時 / 台北孫逸仙紀念館逸仙藝廊)

“劉墉的藝術世界”九月一號到十一號在台北的孫逸仙博物館的逸仙藝廊展出,劉墉在聯副發表了這篇散文和畫作。

〈當個藝術頑童〉

劉墉

我是獨子,小時候幾乎沒捱過揍,只記得被媽媽和老師修理了三次,巧的是都跟畫畫有關。
五歲的時候,我認為天下有三大畫家,第一名是《兒童樂園》雜誌裡畫大白鵝的那個人,第二名是會用幾個數字「3」,畫出小白兔的爸爸,第三名當然是愛畫花草和小房子的我了。
有一天趁媽媽午睡,我抱著一落得意之作溜出門,過長巷、越小橋、穿田埂,上了大街,四處喊「賣畫喲!賣畫喲!」奇怪的是沒人懂藝術,害我白喊,最後被老媽擰著耳朵拖回家打屁股。
另一次捱打,是小學五年級國語課,我在小紙條上畫了兩個光溜溜的男女跳舞。說實話,那很要一點本事,才能把糾纏的手腳畫得好。完成之後,我把傑作從桌子縫隙塞給後座的女生。她看一眼,半秒鐘也沒等,就站起來直直走到老師那裡去。然後,我被狠狠打了兩下手心。
第三次被揍,居然是在美術課上。剛從師範畢業的老師,不要學生畫畫,只掛了張西畫月曆在牆上,要大家寫感想。我火了,帶頭造反亂寫,被老師抓出去打。打就打吧!老師還說因為我的身體弱,只打一下,他那句話反而傷我心,讓我記他一輩子。
初中,我成為街頭塗鴉的先驅,那時候剛出現「奇異墨水筆」,太好用了!我四處找「畫布」,專畫在人家的大門上。因為門板油漆過,不吸水,比較不會消耗我的「墨水」。我先畫漫畫書裡的「小俠龍捲風」和「諸葛四郎」,沒見什麼反應,就加上文字說明。還沒什麼反應,有一天乾脆先畫個裸女,再寫上三個大字「應召站」。才隔天,那門就被重新漆過。從此我懂了!畫畫要出奇制勝!果然高中才拜師學了三個月的畫,就拿到全台學生美展的大專高中組第二名,我的美術老師說得好──因為我用筆夠大膽!人家看不出我的功力,所以得獎。
我的美術老師叫李寶璋,是溥心畬大師的門生,居然對我十分禮遇,只要是她的課,我都可以自己到教師休息室畫石膏像素描。
除了不上美術課,我也常請公假去印刷廠編校刊,封面封底、插圖,幾乎我一人包辦。那時候是「半恐怖時期」,毛頭小伙子的文章,有一點不對勁,就會被訓導主任「刪掉」。為免開天窗,我不得不蹲在印刷機旁趕工。寫詩最快!所以我漸漸成為「詩人」,而且兼寫散文,後來成為所謂作家。
大概溜課太多,我高中的功課奇爛,每學期都有英數兩科紅字。所幸有「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暑假補習,補習結業視同補考過關,所以我居然能不留級。
因為太愛畫畫,我參加「大學聯考」,只填了師大美術系、文化美術系、藝專美工科和某校國文系四個志願。最後那個是以防萬一,假如術科不過關,還能有國文系可進。
放榜那天,在報館工作的親戚提早告知,我進了第一志願。但為求證,我還是跑到成功高中的門口看榜單。師大美術系下面二十多個名字,瞄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找到我,後來才發現被人用原子筆戳不見了。還有同學過來損我:平常裝作不讀書,太詐了!
進入師大的第一天,我就得罪了某教授,那是因為我指著牆上一幅林崇漢的留校作品說「必定拿第一」,教授說「錯了!拿第二」,我問原因,教授一笑:「因為他總溜課。」我馬上打抱不平:「溜課又如何?畫好就成了!」教授立刻冒火說:「你溜溜看哪!」
我當然溜!大一就溜,還去對英文老師說我太忙了,不想上。老師一瞪眼:「那你就別來!」我說「可是你點名,我會因為曠課被退學。」老師又一瞪眼:「我不點你。」
學期結束,我拿了四十九分,死當!大四才去夜間部補修。
但我溜課溜得很成功,別人沒空我有空,所以大一就主編《文苑》雜誌,大二當選社長,還演舞台劇,在台上追到現在的老婆,大三跑去公證結婚。
我自認畫得不賴,大一就很神,只是學長們笑說,保證我畫得再好,大四之前也贏不了他們。果然我大一系展得佳作,大二得第三、大三得第二,大四才拿第一。所幸第一名的大畫,被日本收藏家高價買去,據說很羨煞了些人。
師大美術系畢業,我回母校成功高中教了一年美術,妙的是,我的辦公桌不跟別的老師在一起,而是設在訓導主任的旁邊,有人說我是地下主任,專出怪點子,甚至請領公費,訓練了一批學生畫油畫,那些巨幅作品大概至今還存在母校。
一年之後,我進入中視新聞部,有人說我是不務正業地成為新聞人。其實我的畫筆從沒停過,辦了兩次個展、還教了不少私人學生,直到一九七八年才由國立歷史博物館推薦,去美國丹維爾美術館作駐館藝術家。
到美國的第三天,我就在維州理工大學演講,在台灣場場爆滿的我,那天居然只有十幾位聽眾。也幸虧如此,因為我重修的英文仍然奇爛,若非配合放幻燈,真不知如何應付。
不過老美顯然不太看重英文程度,才隔一年,我在紐約聖約翰大學演講,講完就被聘為專任駐校藝術家,非但有個超大的辦公室,還任我到各地雲遊,都算上班。學校說得好:「你是藝術家,怎能拴在家裡?」所以我利用那十年時間一次又一次回台,跟黃君璧和林玉山兩位大師作研究,為他們寫了兩本中英文畫論。
每天跟在大師身邊能學到不少,既學到規矩,也學到打破規矩。我發現他們最大的特點是能「大膽地下筆,小心地收拾。」簡單一點說,就是什麼都不必在乎,劈里啪拉往下畫就是了,而且「不乾不淨,畫了沒病」!
可是這說來簡單,作來不易,我又摸索了二十年,才找到一點亂塗的膽子。到後來更領悟到,李可染說的「以最大的力量打進去,再以最大的力量打出來。」那打出來的力量,來自打進去的「深厚修為」。
所以我也很小心地寫生,甚至在畫花鳥的時候把花解剖,把死鳥的羽毛拔下來看,我的櫃子裡還放了不少死鳥的爪子,為的是了解牠們的關節。我老婆說幸虧我不單獨畫模特兒,否則一定出人命。
因為既在大學教課,又在家授徒,加上作畫寫文章,除了常有作品上「蘇富比」拍賣,我有二十多年沒時間辦畫展。但是為了過過畫展的癮,也為了能把作品拿出來檢討,我在台北布置了一間畫廊,只秀給自己看,從未公開展出。
今年元旦,中華文化總會在國父紀念館舉行「百歲百畫台灣當代畫家邀請展」,由馬英九總統主持揭幕,我也應邀參加了,看到好多畫友,有老同學、老朋友,還有幾位我擔任電視記者時報導過的老畫家。突然一位年輕人過來問我:「沒想到你也畫畫耶!」
我一愣,說我的畫筆從沒停過啊!只是很久沒在國內辦個展了。
年輕人一笑:「您能寫能畫,真是天才!」
「我是天才嗎?」我聳聳肩:「不是!我只是愛寫愛畫,胡亂塗抹,抹出一點點成績。如果硬要給我冠個名,我是從不按理出牌的藝術頑童!」

〈山城夜市〉

(劉墉畫展 / 九月一日至十一日上午九時至下午五時 / 台北孫逸仙紀念館逸仙藝廊)

(附錄台灣畫展的新聞稿。劉墉畫展並預計明後年在大陸巡迴!!)

轉載羲之堂新聞稿

《劉墉的藝術世界》新聞稿

各界引頸期盼的《劉墉的藝術世界》將於100年9月1日至11日在國父紀念館逸仙藝廊開展,相信會是年度藝文界最熱門的話題之一。

劉墉是當代公認的才子,在藝術、文學、言語、戲劇、新聞上都卓然成家,而且成名極早。他在二十三歲即 應邀亞細亞現代美展,二十五歲開始應邀歷屆(免審查)全國美展。二十八歲作品入藏國立歷史博物館、國父 紀念館和中正紀念堂。二十九歲應聘為美國維州丹維爾美術館駐館藝術家,三十一歲成為紐約聖若望大學專任駐校藝術家。他不但是國立台灣師範大學美術系系展第一名的高材生,也是台灣山水及花鳥走獸大師黃君璧、 林玉山的入室弟子,加上他留學美國的西畫根底、「觀物精微」的寫生功力和文學素養,使他順手拈來,都氣韻非凡、自成一家。

劉墉創作的原則是「在感動別人之前,先感動自己」「為自己說話,也為時代說話」。處世的原則是「敲自己的鑼,打自己的鼓」;「不負我心,不負我生」。有一顆很熱的心、一對很冷的眼、一雙很勤的手、兩條很忙的腿和一種很自由的心情。

劉墉在藝術方面的最大成就就是獨創噴染皴擦法,將現代噴墨技巧與傳統國畫皴擦法結合,產生陰陽立體的如夢氛圍,而有「夢山水(Dreamscape)」之稱。至於他的沒骨花鳥尤為精妙,非但能表 現物態、物形與物理,更能由「移情入物」達到「物我兩忘」,於靜態中散發飛舞靈動之美,而被國際藝評家評「有過於惲壽平」。

正因此,劉墉成為當代極少數能經常進入蘇富比(Sotheby’s)國際拍賣的國畫家,而且頻創佳績,如作品蘇富比2007秋拍〈夜窗外〉、2008春拍〈山城夕照〉、2008秋拍〈南國月夜〉、2009秋拍〈桃花源記〉、2010秋拍〈古都瑞雪〉及近期2011春拍〈春江花月夜〉,更以116萬港幣拍出 (約合新台幣432萬元),締造當代水墨的最高價,在藝壇引起矚目。

劉墉用功甚勤,筆耕不輟,在台灣的水雲齋文化、甘肅人民美術、北京盲文等出版社早編有《劉墉的情與藝》及畫集、畫論畫法(中英文版)十餘種,於全球發行,加上他文采飛揚,作品被譯為英、韓、泰等文字出版而蜚聲國際,更使他的畫名為文壇盛名所掩,甚至有些圈外人不知劉墉的詩畫雙璧、筆墨雙飛。

其實,劉墉惜墨如金,少以示人,雖然早年在世界各地已舉行了數十次個展,但近二十年來,除了在國際展覽及拍賣偶然出現,都深藏不露。本次展覽為近期劉墉難得的大型個展,展出作品近七十件,皆為其精心之作。當然,論劉墉畫,不可與他的文采區隔,正因為他的文學境界與感性,使他的畫中有詩,也由於他的「畫眼」,使他的文字靈動、詩中有畫。

〈春江花月夜〉

中秋節到了,劉墉先生最新公益捐款如下:
1. 中華社會福利聯合勸募協會 40,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2. 財團法人創世社會福利基金會 10,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3. 財團法人天主教台南縣私立德蘭啟智中心 10,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4. 財團法人伊甸社會福利基金會 10,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5. 台灣省天主教會新竹教區附設德蘭兒童中心 10,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6. 財團法人愛盲基金會 10,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7. 佛教慈濟慈善事業基金會 10,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8. 財團法人天主教善牧社會福利基金會(露晞服務中心) 10,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9. 勵馨基金會 10,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10. 財團法人屏東縣私立基督教伯大尼之家 10,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11.中華民國心臟病兒童基金會 5,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12. 彰化縣私立聖母聖心啟智中心 5,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13. 財團法人恆春基督教醫院 5,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14. 高雄縣私立基督教山地育幼院 5,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15. 中華民國殘障聯盟 5,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16. 財團法人布農文教基金會 5,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17. 中華民國知風草文教服務協會 5,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18. 財團法人基督教蘭恩文教基金會 5,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19. 中華民國溪水旁關懷單親家庭協會 5,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20. 天主教福利會 5,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21. 台東基督教醫院 5,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22. 財團法人埔里基督教醫院 5,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23. 基督教門諾會醫院 5,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24. 華聖啟能發展中心 5,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25. 台北縣盲人福利協進會 5,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26. 財團法人台北市基督徒救世會社會福利事業基金會 5,000元。(2011年9月1日匯出)

劉墉先生的繪畫代理“羲之堂”對蘇富比香港春拍最新報導,轉載給讀者參考。

劉墉《春江花月夜》再創拍賣佳績

劉墉一直是當代水墨畫壇的亮點,今年(2011)4月5日蘇富比春拍,劉墉2010年新作《春江花月夜》以116萬港幣拍出(約合新台幣432萬元),創當代書畫新高,成為本次拍賣會的話題。此圖尺幅達172×93 cm,是近年來此類作品之最,精緻描繪四○年代台北艋舺的夜生活景象,意義非凡。

劉墉著作等身,他的散文、小說、詩歌及理論等上百本著作常榮登暢銷書排行榜,也因其文名太盛,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掩蓋了他的畫名。由於對中國水墨的深耕鑽研,卓然成家,劉墉是當代極少數能經常進入蘇富比(Sotheby)國際拍賣會的國畫家,聲勢鵲起,作品屢成當代水墨拍場的焦點,尤其2010年春季拍賣會中國藝術品拍場,除近現代名家作品外,文學畫家劉墉的作品《古都瑞雪》以新台幣246萬元成交,刷新了他2007年在蘇富比拍賣的《夜窗外》單幅200萬元新台幣的紀錄,也是該次拍賣會中兩岸在世水墨畫家的最高價,引起藝壇及許多藏家的矚目。特別值得一提的是,2007年香港蘇富比秋拍的拍賣目錄以其《夜窗外》為當期封面;此次香港蘇富比更精選《春江花月夜》為其2011年當期春拍雜誌唯一重點推薦的當代水墨藝術家,獲得國際藝術市場的重視可見一斑。

劉墉《春江花月夜》作品介紹
艋舺位於大漢溪與新店溪的交匯處,有絕佳的水運條件,因此成為台北市發展的起點,在日治時代台北即具現代都會的雛型,市況繁榮,市場、學校、戲院、茶館、酒肆…等娛樂場所林立,商業活動鼎盛。二戰結束後,國民政府來台接收,台北市成為省會所在,此圖就是寫四○年代台北艋舺的發展達到顛峰時的景況。

二戰甫結束,百廢待舉,台北城入夜漆黑一片,唯此地燈火通明、歌舞喧嘩,既有歡場酒肆之樂聲悠揚、市集廟會之駢肩雜沓,又有印刷工廠之機器滾動,加上夜市攤販之吆喝叫賣、晚課學童之書聲朗朗;人影與車影交織、燈光與爐光跳躍、炊煙與香煙繚繞、梵唄與和歌相應…各種聲響似在耳際響起,各種景象還歷歷在目,一切彷如昨日,然而這倏忽已是五十餘年的過往,只有感嘆流年似水、人生若夢!

畫面中廟宇、房舍、旅社、酒店、歌舞町、商店街、長廊水榭,以及多達一百五十個各色人物穿梭其間,尋歡者、訪客者、聚宴者、喝雉者、夜釣者、遛狗者、嬉戲者、賞月者、遊河者…,人物影像雖小,用筆雖簡,但呈現的肢體律動卻靈活有致,實屬難能可貴。作者以俯瞰的視角描繪,建築物占了很大的篇幅,為了避免畫得過分工整或拘謹,作者特別將房舍的「透視」、消失點、以及它們的位置…等,不斷地加以改變,那不是多點透視,但是讓各個屋宇有不同的方向,而各式各樣的建築讓畫面顯得豐富,凸顯一種繁榮熱鬧的氛圍。一輪明月高掛天際,皎潔月色與昏黃燈暈相互掩映,光源所來處,屋頂等向光、背光皆有細緻的處理。同樣月光下,近處水面波光粼粼,熠熠生輝,舢舨劃過處浪花四濺;而遠處水面風平浪靜,水波不興,整片月光倒影變幻迷離,動靜之間產生了呼應。

劉墉先生最近完成了一張描繪他童年記憶的作品,請大家先睹為快!
〈童年暮靄〉

童年暮靄.劉墉作.水墨淡彩生宣紙(93×173cm)2011

款識:
夏日黃昏,
無限悠然。
古樹下,
男孩引彈弓,
女娃盪秋千;
老人擺龍門,
頑童捕鳴蟬。
竹籬旁,
情侶竊竊私語;
牆角處,
少年偷偷吸煙。
婦女們,
井邊汲水,
簷下收衫。
家家興旺,
處處炊煙。
清風徐徐,
流水潺潺;
暮靄如醉,
彤霞向晚。
歲在辛卯春憶寫童年景物,
劉墉於氤夢樓。
時六十有三矣

藏題:(右下角)劉墉精心
(中近景,右邊數來第二棟日式房舍屋簷)劉墉在台北雲河街的家

鈐印:劉墉、夢然、無用才子、氤夢樓

畫面意境說明:
這張畫是描繪我童年在台北市雲和街、溫州街及和平東路一帶的記憶。彎彎一條小河是瑠公圳的支流,隨著後來新生南路的主流轉入地下,這條充滿我童年回憶的小河也漸漸消失。可喜的是我在畫這張圖之前,重訪舊地,在「殷海光故居」後面看到一點潺潺流水,又在近辛亥路的地方見到較寬的水渠,可見雖然城市建設,「掩蓋」了絕大部分,那條小河還是在偷偷地流動。
溪邊竹籬人家是個在水邊搭的違建,以前我常跟那家的孩子在河裡用畚箕撈小魚。右下角是軍眷區,也是最富變化和有生命力的地方。可以見到賣小糖小豆的「柑仔店」,窄窄的巷子裡有人收衣服、有人炸臭豆腐、有人提著大包小包地走過。巷口白髮老婆婆正餵雞,一個娃娃拉著媽媽的手,不斷回頭看。
最前景的場子就更有意思了,以一棵百年老樹為中心,可以看到三位老人正擺龍門、話當年,老狗則慵懶地躺在老人腳邊。幾個小女生盪秋千,小男孩彈珠、大男孩拉彈弓。牆角兩個小太保,在偷偷吞雲吐霧。
圖左下的河對岸有日式房舍的大院子,三個孩子正用竹竿攪蜘蛛網黏蟬。院落間有人遛狗,狗正對著樹根撒尿。牆外一個賣烤番薯的,正推車過橋。
老樹後面是一棟高級長官的大房子,一個小男生在外面遞東西給窗內的小女生,或許女孩的爸爸發現了,拿著棍子衝出來,被媽媽從後面拉住。
大房子旁邊有口井,兩個婦人用桶接水,兩個小孩似乎遊戲般地合力壓水。
籬牆上爬了許多藤蔓,旁邊巷弄裡一個男生正停下腳踏車搭訕女生,幾步外另一個女生有點不耐煩地等待,或許是那說話女生的手帕交吧!
再往後面看,是有小橋可通泰順街的雲和街,十字路口的高官家有轎車,穿綠軍服的司機正與三輪車伕聊天。巷子裡有軍車載著四個士兵駛過,頑皮的孩子在車後追逐。巷子最右邊兩側是軍官的住宅,牆上有鐵絲網,牆內有狂吠的惡犬和打籃球的人影。對面則是有衛兵站崗的「兵工學校」。溫州街上有賣蔬果的攤販和趕著採買晚炊的主婦。一輛三輪車正轉過街角,上面坐著一對男女。
更遠處只見櫛比鱗次的日式房舍,與公車來往的和平東路。馬路對面隱約可見「和平長老教會」和「清真寺」。馬路左邊通向一片綠油油的田園農舍,有人正牽牛回家、有人正挑菜趕路。
小河邊薑花成叢、柳樹成蔭,曲折彎轉如帶、遠遠流進淡水河。天邊一片落日餘暉,與十里紅塵和萬戶炊煙,織成一片溫馨柔和的暮靄。

(按此連結欣賞更多細部好圖)

劉墉先生感性新作〈畫牡丹〉在騰訊博客( http://user.qzone.qq.com/622008592/blog/1309335143 )上刊登,歡迎大家前往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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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墉先生已經把他在中國大陸的演講收入透過紐約燃燈助學基金會新捐建兩所希望小學,累積至今共捐建了四十所。對於台灣的各公益團體,我們也持續關注,劉墉先生在台演講收入將用作台灣公益,請參考本網演講申請辦法,共襄盛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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